1.
四月的天气,依旧有些凉意。
裹在身上的大衣,却是给不了宁苏音任何的温暖,反而,凉意刺骨,冷得她全身发抖。
“小音,你听我解释,这,不是你看到的这样。”
眼前,男人光裸一身,甚至身上,连一条裤衩,都未穿。
在男人的一旁,女人紧裹着被褥,似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卑鄙与无耻,不敢露出脸。
解释?
当这两个字从男人嘴里说出来,宁苏音只觉得可笑至极。
不过,她倒想听听,他想要怎么解释。
“好啊,那我就听你解释解释,你和她……我最好的闺蜜,是怎么样一丝不挂睡在了属于你和我的床上的!恩,理由可得合理一些,不然我可没那么好诓!”
强忍住眼中的泪,宁苏音转身,不再去看两人。
“解释之前,先把你们哪丑态遮遮吧!看着就恶心。”
说完,宁苏音抬腿便准备往客厅走去,刚走了两步,突然又停了下来,未转身说道,“对了,如果你们还想把未完成的事做完,也是可以的,我在客厅等你们,别介意,当我不存在就好。”
坐在客厅沙发上,宁苏音早是忍不住眼眶流出了眼泪。
她怎么也没想到,小说电视里才有的狗血剧情,竟这般活灵活现演绎在了自己的身上。
以前,她和朋友讨论过这种事。
那时,她还一腔热血说,若是亲眼看见男友背叛,自己一定会毫不犹豫冲上去一顿狠扁,再一剪刀,彻底断了他的命根子。
但,从打开那扇门的那一刻,她以为,自己会克制不了情绪冲上去狠狠的揍那一对贱人,可没想到,自己竟是克制住了。
尽管心中如万箭穿心般疼痛,可她知道,大哭大闹,只会让人看不起你,觉得你懦弱无能。
她不希望,被人这样看。
“苏音……”
开口叫自己的,是她引以为豪最好的闺蜜,从初中到现在,十年了吧?
呵呵,可笑吗?
真的挺可笑的。
“你们在一起,多久了?”直接了断问道。
在问出这一句话时,宁苏音觉得,自己差点窒息。
半响,没听到两人的回答。
站起身,走至男人面前,宁苏音冷笑,昂头看着男人,随即扬手。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重重打在男人脸上。
“黎沐川,你可真行!你说你睡谁不好?偏就睡了我最好的闺蜜?”
“啪……”
紧接着,又是一耳光的响亮。
“黎沐川,你他妈真让我觉得恶心……”
扬手,宁苏音欲是上手巴掌,却被一旁的女人拉住了手腕。
“苏音,你别打他了,是,是我先喜欢上他的……”
眼泪,再是没憋住,滚落而下。
反手,便是一巴掌打在了女人脸上。
没错,她心中有怒,更有气,是这对狗男女给的怒气!
“呵,你先喜欢上他的?恩,挺耿直直接的啊,不错,勇气可嘉!我是不是应该奖赏你一翻?你说呢,夏暖?”
“对,对不起……”
看着女人楚楚可怜的模样,宁苏音更是来气了。
她这模样,倒好像是自己欺负了她似的?这贱人,难道就不能这么作吗?真的很恶心……
女人此时,越发的哭得厉害,让宁苏音烦躁至极。
“啪……”
猝不及防扬手,再次打在了女人脸上。
“宁苏音,够了,与她没有关系,是我对不起你,你有怨有气,朝我发泄,别打她了!”
宁苏音所有控制的脾气,在黎沐川这一席话后,彻底爆发。
夜幕降临,陌城最大的酒吧里,灯红酒绿,相拥而吻的人,不计其数。
酒吧舞池,一群大胆且又奔放的女人扭动着身躯,像是在吸引着男人们的目光,那么诱人。
吧台角落,娇小的身影半趴在台上,恍惚看着手中的酒杯,笑得有些可怜。
宁苏音不知道是怎么离开那个房子的,反正她知道,在临走前,她几乎将房子里所有的东西砸了个稀烂,包括那张让她觉得恶心的床。
夏暖谈过不少男朋友,这是不是就是,被背叛的理由?
想着,宁苏音偏着头,看着迎面走来一身正装穿着的人,笑了笑。
就在男人快要擦肩而过时,宁苏音一把抓住男人的手臂,醉意朦胧,意识早已不清醒了。
“你说,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喜欢床上活好的女人?”
只见,被她拉着的男人,眉头紧皱,脸上略带嫌弃。
看着男人的反应,宁苏音借着酒劲,不满意了。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一个陪酒的小白脸吗?开个价吧,包你一夜!”
2.
看着女人醉意朦胧说出来的话,男人挑了挑眉,像是觉得很有意思,来了兴致。
看她的穿着,身上没有一件高端品牌,也不像是什么有钱的主。
这开口,倒是挺阔气。
“美女,你真想包我一夜?”他笑问。
白了男人一眼,宁苏音非常肯定的回答,“当然了,难不成,你怕我包不起你?放心,钱少不了你!”
反正,钱不是她的。
她不会心疼。
耸肩,男人顺势坐了下来。
“那美女,你说说,想要怎么个包法?是陪喝陪聊陪吃陪睡一条龙服务呢,还是……?”
对于男人的话,宁苏音有些不耐烦。
“哪来那么多陪不陪的,呃……”
似是喝得有些饱,宁苏音忍不住打了一个嗝。
紧接着,又张嘴说道,“你们,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喜欢活特别好的女人?今天晚上,我,我就让你体验体验,老子,老子活好不好!”
宁苏音醉酒赌气的模样,煞是可爱。
男人越看,越是觉得有趣起来。
“好,既然美女这么爽快,我自是乐意奉陪!”
酒吧本就吵杂,宁苏音更是提足了声量,“走,开房去!”
奈何,她在说‘开房’这话时,刚好,酒吧内正在换歌曲,一瞬的静止,似乎所有人都听见了她的话。
醉酒的宁苏音哪管得了那么多,拉着男人的手,便朝电梯的方向走去,跌跌撞撞,像要倒下一样。
在两人起身离开,酒吧内一阵尖叫,尤为刺耳。
刚走进房间,宁苏音一头便扎在了床上,大字型躺着。
男人站立,甚是觉得好笑。
“美女,是不是应该先洗洗?”
睁眼,宁苏音突的坐起身,白了男人一眼,“洗什么洗?难不成,你还有洁癖啊?”
男人不置可否,“是有一点。”
“哈哈哈……”
突然,宁苏音大笑了起来。
“你,你太搞笑了!一个酒吧陪酒的,你居然还有洁癖?你说,你说就你这样,人家那些女顾客,都,都没有嫌弃你,你倒还先嫌弃起来了!你要笑死我啊……”
闻言,男人浓眉抽动,黑了脸。
这女人,当真是把自己当成陪酒的了?
下意思看了看,好像这西装革履,也确实容易被她这种醉意朦胧的女人误会。
遂的,男人扑身而下,将宁苏音死死压在身下。
“既然你这么认为,今天我就破一次例,丢掉洁癖如何?”
宁苏音因酒精作用绯红的脸上,笑意甚浓。
“来啊,互相伤害啊!Who怕who!”
一瞬,男人的兴致高涨,铺天盖地强劲的吻,差点让宁苏音有些喘不过气来。
像是极其不愿被动,宁苏音一个猛的使劲,两人位置转换。
坐在男人身上,宁苏音明显感觉到男人下身的变化,嘴角扯过一抹笑容。
伸手一颗颗解掉男人衣服上的扣子,直至全部褪去。
而不知何时,宁苏音已也同样褪去了衣衫,仅剩内衣内裤在身……
男人此时也不急,倒像是看戏一般,想要看看这女人到底要怎么表现自己活好。
可当女人的挑逗达到一定程度,男人再是忍不住,强势剥夺了主权……
空气中充斥着暧昧的气息,透过窗帘,陌城的灯红酒绿似是仍在继续,没有受到丝毫的打扰,照亮着整个陌城……
兴许是激情褪去了酒精的麻醉,宁苏音半坐起身,看着浅睡下的男人,深吐出一口气。
转头,看着一旁放着的香烟,拿起点上一支,吐出烟来。
“女人抽烟,对皮肤不好!”
宁苏音浅笑,没有理会。
她知道,男人并没有睡熟,他突然说话,她并不意外。
道理谁都懂,可有些事,并不是你说,便能让人那么去做。
“喂,陪酒男,你年纪小小的,怎么会想到在夜场上班?”
一瞬,男人眼角抽搐,没有回答。
年纪小?
额,好吧,他承认,他确实长了一张不成熟的脸。
熄灭手中的烟,宁苏音翻身下了床,径直走进了浴室。
洗了澡出来,宁苏音穿戴整齐,顺手拿起包打开,看着里面躺着的两摞钱,停顿了半响。
苦笑,摇头自嘲。
这钱,是黎沐川的。
本来不止这些,只不过全被她挥霍只剩下了两万。
拿出钱,盯着床上的男人,宁苏音挑眉邪笑,“说,我活好吗?答得满意,这钱都是你的!”
男人慵懒坐起身来,一脸笑意深不见底,“恩,还行,只是这嘴上功夫嘛,还得练!”
男人的话,让宁苏音瞬间炸了毛。
愤怒一甩,两摞钱准确无误的砸在了男人脸上。
“臭陪酒的,我去你大爷!”
3.
措不及防被钱砸在脸上,是男人没有意想到的事。
兴许是脸皮太薄,细皮嫩肉的脸,被砸来的钱,割破了一道口子,渗出些许血珠。
掀开纯白的被子,男人顺势下了床,转头的一瞬,看着那两摞钱旁小小印记,嘴角上扬深不可测的弧度,黑眸更是深不见底。
这让他,越发的觉得有意思了起来。
顺手拿起外套取出手机,拨打了电话号码。
“喂,我的好李总,这都大半夜了,您老又有什么吩咐啊?”电话那头,一个懒散的声音传来。
勾着唇,李白琛说道,“帮我查一个人的资料,我明天一早就要。”
“唉哟,李白琛,你没病吧?这三更半夜的,你到底要查什么人?”
电话那头在听到李白琛说要查一个人的资料,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是那个不长眼的,惹到你了?”
拉开窗帘,李白琛看着这灯红酒绿的夜景,笑了笑,“别废话,叫你查就查,别和我东拉西扯。”
“我说大哥,你就算要让我帮你查,我也得知道那人叫什么名字,或是有什么特征之类的吧?不然你让我在中国十三亿人口里,怎么给你查?这可是大海捞针啊,我的天,你真当我是中国人口资料库呢?”
像是有些无奈,却也不得不遵从的语气,让李白琛皱了皱眉。
姓甚名谁?这……
好像他并不知道。
转头看了看桌上平躺着的开房登记,李白琛脸上的笑容更深。
“宁苏音,特征嘛,大腿内侧,膝盖以上,有一块类似蝴蝶的胎记,不是纹身,肯定是胎记!”
待李白琛说完,电话那头声音沉默许久。
片刻之后,爆炸的声音差点震聋李白琛的耳膜。
“卧槽,李白琛,你丫的梅开二度啊?你说你,这五年来追求你的女人也不少,你丫就是不动心。不过现在,你丫就是出去体验什么生活,居然梅开二度?你放心,看在这么多年兄弟的份上,分分钟给你查出来!”
“不过,你先说说,这大冬天的,你是怎么看到人女孩大腿内侧胎记的?老实说,你是不是把人给上了?几年没碰过女人,味道怎么样?你可得好……”
紧皱着眉头,顺手将电话丢在了床上,也未挂断,走进了浴室。
只听见,电话里不间断说着话的声音和浴室传来的水流声……
一个星期后。
某不大不小,不高不低的饭店里。
宁苏音懒散的在店里走着,本是上班的时间,却没有一点上班的精神。
“这都一个星期了,这表姐怎么还跟个丢了魂的人似的?”
“你知道啥?表姐这失恋了,还是初恋,不伤心难过那才叫怪呢。”
“就是就是,更何况,还是被渣男和心机婊双重背叛,可怜我们的表姐……”
前台,几个服务员聚在一起,看着无精打采在店内走来走去的宁苏音,几个人小声的讨论说着,因为宁苏音的低落,让她们也是丢失了上班的心情。
“行了,行了,别在这逼逼了,就你们话多,老板一会就来了,该忙啥忙啥去!”
收银员看着宁苏音,摇了摇头。
虽说这店才开半年,可这半年下来,与宁苏音相处从未见她露出过这样低落的神情,平时那个开朗总犯二的表姐,仿佛一瞬间就不见了。
本以为吧,做些好吃的能让她分神,可没想到,现在是连美食,都吸引不了她了……
“小彭!”这时,一个男人走进了店内。
在店里找了找想要找的身影,却是没有发现,转身叫了一声收银台的坐着的人。
见到来人,收银员一瞬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老板……”
突然被叫,被吓了一跳。
作为前台收银,居然没发现老板进来,收银员脸上略显尴尬。
“我表姐呢?”
没有拖泥带水,直接问道。
踮起脚尖在店内看了看,并未发现宁苏音的身影,连带着说话的声音,都紧张了起来,“刚刚,刚刚还在呢,可能上厕所去了吧!”
“好,一会看见她,让她来休息室找我!”男人说完,转身便要走。
突然好像想起什么事,侧头看着收银台内的收银员,说道,“小彭,我年龄也不比你们大两岁,不用每次都叫老板。对了,快到午餐高峰了,坐好自己的岗位,别出岔子。”
看着朝休息室走去的背影,直到消失,才深吐了一口气。
没错,宁苏音便是这家店老板的表姐,也因此得了一个外号,店里所有人都尊称她为‘表姐’。
年龄虽然不大,今年23,可在管理上,却从来不马虎。
4.
休息室,宁苏音坐在桌边,整个人像是散了架,趴在桌上,“糖糖,快安慰我!”
坐在对面的男人白了宁苏音一眼,像是看不起,又像是觉得她没志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与他的年龄倒是相差径庭。
“能别叫糖糖吗?听着像叫小孩子跟女人似的!”
哪知,男人不过很平常的一句话,就惹怒了宁苏音。
猛的一下,宁苏音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什么像小孩子像女人了?就叫糖糖怎么了?你本来就比我小,表姐叫表弟糖糖,还不该叫了啊?”
男人无奈摇头。
像是极度了解宁苏音,也没有发火。
“就大了三个月,你别拿着鸡毛当令箭。要发泄就赶紧的,发泄完了,赶紧给我滚回家去,别让姨妈每天为你担心。”
听着男人的话,宁苏音瘪着嘴,想要哭,却是哭不出去的委屈模样,甚是可怜。
“糖糖,你不关心我!我这都失恋了,你还吼我!咱们小时候一个盆里洗澡的情谊,你都给忘了。”
不说还好,这宁苏音一说,男人瞬间一脸黑线。
“行行行,不就是失恋这点破事吗?我怎么就不关心你了?我倒是时时刻刻想要关心你,可你这身体棒得跟机器人似的,我也找不到机会关心不是?那天等你病了,我这个做表弟的,一定发自肺腑关心,好不好?”
怒视着男人,宁苏音差点没被气断气。
明明自己跟他说的是失恋的事,却被他给扯出了生病来了。
这扯得,就跟那一行白鹭上了青天,一去不复返了。
“哼,对,你关心我。我还关心你呢!我这做表姐的,好想为你哭一次啊,可怎就没见你去死呢!”
闻言,男人不怒反笑。
“咒我死啊?行了,能开玩笑了就证明没多大点事!放你几天假,回去休息吧。你这破事,都传姨妈耳朵里了,她老人家可念叨我让你别太累呢,这耳朵都给我念出茧来了。”
傲娇冷哼,宁苏音脸上有了笑容,“活该!谁让你忘了咱们一个盆里洗澡的情谊了!”
最后一句话,让男人再次黑了脸。
这死丫头,就知道提这茬。
“信不信你再提这茬,我拍死你?”男人扬手,便做起了要拍宁苏音的动作。
宁苏音一个闪身离开位置,像一只兔子,跑得飞快。
“切,有本事追到我再说吧!小短腿……”
临跑出休息室前,还不忘回头对着男人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一声‘小短腿’,气得男人满脸通红,却又不好发作。
虽说被放了假是好事,可宁苏音压根不想回家。
自然,是不想自个老妈看到自己无精打采的样子。
刚想着回出租屋,手机却响了。
看着上面的来点显示,宁苏音叹了口气,接通。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苏音,我想和你谈谈……”
咖啡馆内。
宁苏音捣弄着面前的杯子,像是不愿看见对面人的脸,低着头。
“苏音,我知道你肯定恨我,可是,我也是真心爱黎沐川的,比你的爱不浅,也比你不晚,三年前我们走到一起,他也挺愧疚,可是,他是个正常的男人,你又不愿与他发生关系,才会……”
“夏暖,你还能更不要脸点吗?”
宁苏音有些听不下去了,打断抬头冷眼看着对面的女人。
“夏暖,别做了婊砸还想给自己立贞节牌坊!你们怎么走到了一起,我没兴趣知道,你也别跟我东拉西扯这些没用的。在我宁苏音现在的心里,你夏暖,就是一个不要脸的婊砸,而他黎沐川,就是个渣到不能再渣的渣男,明白吗?”
宁苏音难听刺耳的话,声音不大不小,却能让前后桌的人听得清楚。
紧咬着唇,夏暖心里很不是滋味。
虽说今天约宁苏音出来就是想谈谈,可这样,根本没法往下谈。
“苏音,我知道你恨,可我还是想你能原谅,我们相爱,并没有错!错只错在,我和你爱上了同一个男人!”
宁苏音翻了翻白眼,“夏暖,你不会说,让我在经历了你这个最好的闺蜜和我男友的双重背叛后,还想和我做闺蜜吧?你没病吧?还是出门没吃药?”
宁苏音字字带刺,终是让夏暖憋不住了。
“宁苏音,你能别字字伤人吗?是,我是对不起你,可……”夏暖话还未说完,却被人戏谑的打断了。
“嗨,亲爱的,你怎么在这里?好巧啊!”
看着来人,宁苏音微张着嘴,惊讶震惊到定格了身体。
卧槽,这该死的陪酒男,阴魂不散呐?在这居然都能遇上……?
5.
看着震惊到不能动弹的宁苏音,李白琛笑意满满。
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嗨,亲爱的,怎么了?看见我就这么震惊吗?还是好久不见,这一见,就丢了魂?”
宁苏音回了回神,面无表情看着在自己面前表现得跟小丑似的男人,偏头。
“喂,陪酒男,你和这婊砸一样,没吃药就出门的吧?”
冷眼瞥了两人一眼,拿起包,推开挡着自己的男人,宁苏音径直走出了咖啡馆。
看着怒气走出咖啡馆的宁苏音,李白琛与夏暖对望,相视一笑。
“你是……”
夏暖刚想问什么,却又被打断!
李白琛眨巴着大眼,一张童颜未脱稚气,显得特别真诚实意。
只是,这一开口,却差点把面前的女人气出了内伤。
“你好,婊砸!”
夏暖咬牙切齿,气得全身发抖,“你……”
“再见,婊砸!”
两句话,前后不矛盾,说得通顺不绕口,却将夏暖气了个半死。
咖啡馆所有的人都看着夏暖唏嘘交头接耳,像是坐实了她‘婊砸’这个‘流行词’的身份,闹得了个众人皆知,脸已丢尽。
原本想要的耀武扬威,最后让自己,下不来了台……
“嗨,亲爱的,这么急,去哪啊?需要我为你保驾护航吗?”
紧追上宁苏音,李白琛与她并肩而行。
宁苏音吝啬到不想和身边的男人说一句话,加快了脚步。
她就是不明白了,这该死的陪酒男,追着自己干嘛?
难不成因为之前的一夜欢愉,还想拿着这个把柄来问自己要钱花?她可穷得一清二白,没钱的啊!再说了,这威胁,对她来说,也是没用的好吧?
两个个小时以后……
宁苏音租住的小区外。
单手撑在墙上,宁苏音大口的喘着气。
她敢发誓,今天这两个多小时所走的路,已经超过了她一年走的路了。
可这该死的陪酒男,却还在……
“我说,呼……,陪酒男,你,你跟着我,到底想干嘛?我要钱没钱,要色没色,活也不好,你就算是劫财劫色,也物色个活好的成吗?”
同样,李白琛也是大口喘着粗气。
平时锻炼是不少,可这不歇气的走了足足两个多小时,不累那才怪了。
“谁,谁说要劫你财劫你色了?就平常交个朋友而已,那么警觉干嘛?即便我想对你干个什么,直接把你给绑了完事!还不至于傻不拉几跟你走两个多小时,我又没病……”
“再说了,我们又不是没做过,都不新鲜了,绑了也没意思不是?”
闻言。
宁苏音咧着嘴,皮笑肉不笑,大眼弯成了月牙,危险气息发出警报……
一个猝不及防,拳头直下李白琛的脑袋。
“尼玛个蛋,什么叫做过了就不新鲜了?这意思是谁,在你陪酒男的眼里,上过一次的女人,就特么是过期货了?你大爷的,今天不把屎给你打出来,特么算你拉得干净……”
说着,宁苏音使出了浑身解数,连手里的包都成了武器,打得李白琛无手可还。
直到打得累了,两人却不知何时,已进了宁苏音所租住的房子里。
起身,宁苏音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斜靠在门上,看着坐着沙发上揉着自己脸的李白琛,咬唇笑了笑。
“还笑,都被你打得鼻青脸肿了,你还笑得出来!”
白了宁苏音一眼,李白琛一脸委屈。
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被人打得不敢还手。
这女人,属母老虎的吗?
“谁让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活该挨打!”
揉着自己的嫩白的脸,李白琛傲娇哼了一声,“狗嘴里能吐出象牙来,那才叫奇观呢!也不知道你这木鱼脑袋的知识,是哪个智障体育老师教的!”
宁苏音咬牙切齿,脸带笑容,“陪酒男,你这是还没被打够,想再体验一番是吗?本小姐慷慨大方,这个要求,很乐意满足你!”
李白琛一听,身子不自觉打了个冷颤。
这该死的女人,真是属母老虎的吗?
这除了会大人损人,是不是就没其他特长了?
很显然,李白琛错了,后来,他才知道,这女人最大的特长,还未发挥出来……
“我都这么可怜了,你也忍心下得去手?看看这细皮嫩肉的小脸蛋,你让我还怎么见人?晚上陪酒的活,恐怕都没法干了!”
皱眉盯着沙发上的李白琛,宁苏音真想一口鲜血喷死他。
等于说,他这晚上要是不能工作,还特么怪她咯?
“别跟我扯那些没用的,休息好了,就赶紧起来,圆润的给我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