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江健三郎有哪些作品?
1957年5月,在《东京大学新闻》上发表小说《奇妙的工作》,获该报五月祭奖。8月,在《文学界》杂志发表《死者的奢华》,成为「芥川文学奖」候选作品。
1958年1月,在《文学界》杂志发表《饲育》,获第39界「芥川文学奖」。同年,发表《感化院的少年》。
1959年,发表《我们的时代》。同年,发表《我们的性世界》。
1960年2月,创作电视歌剧《昏暗的镜子》。同年9月,在《新潮》杂志连载长篇小说《迟到的青年》。
1961年,发表《政治少年之死》。
1963年5月,发表中篇小说《性的人》。
1964年8月,出版长篇小说《个人的体验》,获新潮文学奖;10月,在《世界》杂志连载长篇随笔《广岛札记》。
1967年1月,在《群像》杂志连载长篇小说《万延元年的足球队》,同年9月讲谈社出版,获第3届「谷崎润一郎奖」;同年,发表《为与冲绳共叹共怒》。
1968年4月,发表《参院选举反映了民意吗——当投票意味著放弃权利的时候》。同年8月,发表《核时代的森林隐遁者》。
1969年8月,在《世界》杂志连载《冲绳札记》
1970年7月,在新潮社出版演讲集《核时代的想像力》
1971年7月,出版与重籐文夫的对谈录《遭受原子弹爆炸之后的人》
1973年,新潮社出版长篇小说《洪水涌上我的灵魂》,获「野间文艺奖」
1974年11月,新潮社出版《文学笔记》
1978年5月,岩波书店出版《小说的方法》
1979年11月,新潮社出版长篇小说《同时代的游戏》
1980年1月,在《文学界》杂志发表《聪明的雨树》
1982年7月,新潮社出版短篇小说集《听雨树的女人们》
1983年,讲谈社出版短篇小说集《新人啊,醒来吧》;4月,在《波》杂志连载随笔《小说的图谋·理性的愉悦》。
1984年1月,在《朝日新闻》发表与作家掘田善卫的通信《核时代的乌托邦》
1985年,发表长篇小说《M/T》序章
1986年,岩波书店出版《M/T与森林里奇异的故事》
1988年,岩波书店出版理论论著《为了新的文学》
1993年,创作长篇三步曲《燃烧的绿树》
1994年,朝日新闻社出版《小说的经验》
1998年,《如何造就小说家如我》
如何认识大江健三郎的文学对于中国读者的现实意义
日本作家大江健三郎是1994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他是继泰戈尔、川端康成之后第三位获此殊荣的亚洲作家。大江健三郎1935年生于日本四国岛爱媛县的“森林峡谷”中的一个小山村里,早年丧父、家道中落。20岁时他从穷乡僻壤跨进京城,就读于东京大学法文科。1951年他的短篇小说《奇妙的工作》刊登在《东京大学新闻》上,并获得“五月节奖”,从此引人注目。翌年,又在《文学界》发表了中篇小说《饲育》,并以此荣获著名的芥川龙之介奖,从而立足日本文坛。1960年大江与电影导演伊丹万作的女儿由佳丽结婚,三年后他们的长子大江光出生。光因头部的先天缺陷,实施手术后造成智力障碍。大江健三郎没有听从医生的建议,坚持要与儿子共生共存,并呕心沥血将长子培养成为一位小有名气的作曲家。小说《个人体验》就是基于这段经历而写作的,这部作品获得了较高的评价,获得了新潮文学奖,也是被译成外国文字最多的作品。
虽然早在1960年,大江健三郎就曾参加了以野见宏为团长的日本文学家访华团,先后访问了北京。上海等地,并且受到当时国家最高领导人毛泽东等人的接见,但此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大江并没有引起中国文学界的关注,中国读者、作家和批评家对大江健三郎表现出绝对的冷漠和不以为然。据研究者统计,在1994年大江荣获诺贝尔文学奖之前,国内只翻译介绍过他的3篇短篇小说,研究论文更无从谈起。1993年,大江凭借长篇三部曲《燃烧的绿树》而荣获意大利蒙地罗文学奖;1994年,瑞典科学院宣布大江健三郎为本年度诺贝尔文学奖得主。两年之中连获两个文学大奖,这大概是大江创作生涯中最辉煌的时期,同时也成了大江在中国的被接受过程中一个分水岭。在大江获奖的第二年即1995年,全国发表了13篇专门研究大江健三郎的论文,到如今已有几百篇。可以看得出,实际上大江文学是因为诺贝尔文学而昂然步入中国的。由叶渭渠主编,光明日报出版社、作家出版社先后出版了两套《大江健三郎作品集》,多家出版社已策划出版了几套大江作品的单行本。到目前为止,大江健三郎的绝大多数小说和随笔已被译成了中文。在此意义上,可以看出中国读者对大江由冷落到热衷的接受过程,很大程度上是由于难以割舍的“诺贝尔奖情结”。他们所读的是诺贝尔获奖小说,期望通过它了解诺贝尔文学奖的新风采。
因获奖而来到中国,是大江健三郎被广泛接受的理由,但不可能是唯一的理由。对于战争的态度,也是大江健三郎与大江文学被中国读者所接受的理由之一。日本最令中国人关注的莫过于对侵华战争的态度:是掩盖还是反思。身为日本知名作家又是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大江健三郎对日本天皇制持否定立场,并认为日本必须为其侵略行径作出道歉,令人感到欣慰。“日本民族良知的唤醒者”是大部分中国读者心目中的大江形象。此外,中国读者普遍关注大江作品中所表现的人类种种倒行逆施,欣赏大江预见性展望人类社会的前景,并试图做出解答,引导青年走向21世纪的创作理想。这些都引起了广泛共鸣。90年代咀嚼和感受自身存在的焦虑,生命之轻的失落,成为中国知识分子的现实处境。严肃的读者激赏大江以作家的身份,以文学的方式思考人的生存哲学,认同大江作品中为人类重建“精神家园”提供的可能依据。
本章选取大江健三郎和史铁生,日本和中国两位杰出的小说家进行平行研究,是因为两人的作品中都再现了人类困境中的不安,都悲天悯人地深藏着对人类的终极关怀。尤其是,更为巧合的类似集中体现在三个方面,“残缺世界、存在主义、救赎理想”。首先是两人都对残疾有着直接、深切的体验。其次都不约而同地接受了存在主义哲学思想的影响。另外两个人都在宗教精神的怀抱中试图为人类寻求救赎之路。当然,随着阅读和思考的深入,就会发现两位小说家的创作并非简单的类同关系,每位优秀的作家都拥有自己独特的徽章与标识,大江健三郎和史铁生之间也存在着难以混同的特殊性和差异性。
史铁生和大江健三郎之间并没有直接的因袭关系,因此本章不是关于两者之间的影响研究。“影响研究的局限在于,它往往把不同国家和民族的文学关系弄成了文学上的‘债权’关系,过份强调实证、强调事实联系而相对忽视了作品内在的文学性和审美价值。”[①]不必考虑一方对另一方有无影响或有多大影响,本章运用平行研究的方法,旨在把大江健三郎与史铁生之间一些“相似”、“类似”或“明显可比”,但又没有直接关系的文学现象纳入比较视野中,从而发掘出文学艺术的特质与共性。史铁生和大江健三郎之间的类同是出自文学内部共通的审美特质才呈现的,是不同国家与民族的文学审美过程的遥相呼应与和谐共振。这些呼应和共振的文学现象,又验证了钱钟书所说的天下文心之攸同。这是一个追求交往、对话的时代,对于任何一位重要作家,我们都不能孤立地局限于本国范围来评估他的成就和意义,体现了艺术审美真髓的文学现象是属于全人类的。我们可以从有意义的文学现象和文学作品中发现它们之间的相互辉映,发现文学审美运动的某些规律,并可能在世界文学的总体发展中为作家、为他们的文学找到参照,找到一个恰如其分的位置。西方有句谚语“灯塔下面是黑暗的”, 与此同理,我们的老子也有一句类似的话“自见者不明”[②],认识“自我”需要“他者”作为参照。
大江健三郎讲述作家自我怎么样
其实自己在这之前一直是不太喜欢读一些类似自传体的书,因为总觉得每个人在回忆自己的过去时,都会不自觉的带上自己的感情色彩,而这种回忆就如同小说一般得到美化,而那样的话,还不如看些小说更实际些。 但是大江健三郎的《讲述作家自我》的简介却非常吸引我,让我想一睹为快,想去了解他的生活,他的思想,他的伟大作品的根源。我也非常幸运的申请到了这本书,拿到手里的手感非常好,里面的内容也非常精彩。整本书是以对话集的形式,将一个采访者和被采访者的全过程记录下来了,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一个老人在和他的朋友侃侃而谈他的这一辈子,与文学,与老师,与家人的故事。 里面有几个片段给我的感受很深,比如他在童年时期丧父、家庭条件异常艰苦的情况下坚持求学并保持着对文学的热爱,对渡边老师的尊重,之后创作上出现的瓶颈如何痛苦的去克服,还有第一个儿子光因为先天的疾病给他带来的痛苦以及后面的责任都让我们看到了这位大师对于人生的尊重,对于生命的尊重。 整本书按照时间的顺序,谈到了他的童年,家乡,还有流传在故乡的历史故事给他的文学创作带来的影响;谈到了他的求学生涯,他的老师,他的婚姻和家庭,以及对他的文学创作带来的影响。从这本书里看不到一个文学大师,而是一个老者在感受着这个变动的时代,在替这个核武器争霸的时代担忧。也许就是这种无时不刻的对于整个时代的关心和担忧才使得他的作品时代感那么强烈,就如同日本的近代发展史一般。
如何评价莫言作品《红高梁家族》
《红高粱》来自于一个真实的故事:当时日本鬼子为了报复某个村庄的村民对他们的攻击,准备对这个村庄进行报复,结果在路上,因为一个人指错了方向,导致另一个村庄的一百多个百姓被杀害。
《红高粱家族》可以说是一部历史题材的小说,作者将历史与民族的宏伟题材浓缩到东北高密乡几个典型人物身上。大片大片的高粱地里演绎着一个民族的血与泪,爱与恨。美国《纽约时报书评》的编辑威尔伯恩·汉普顿在评论《红高粱家族》时说“几乎每一页都详尽地记述了那个残忍、野蛮时代的恐怖和情绪。日本兵命当地有名的杀猪匠在众百姓的睽睽目光下活剥罗汉爷爷的一幕,其恐怖程度比得上任何有文献记载的暴行。”[①]可以说,这是一部用血写成的小说,弥漫着屠杀、硝烟、血腥与死亡、恸哭。?????在每一个作家笔下,几乎都有一个深入骨髓的“故乡”,正如莫言的高密,鲁迅的绍兴,沈从文的湘西,托马斯的“威塞克斯”,福克纳的美国南部的约克纳帕塔法县。日本作家大江健三郎认为摆脱故乡是20实际作家的共同情节。莫言则认为作家只有摆脱了故乡才能认识他的故乡。他在高密生活了近二十年,没有离开家乡之前,他觉得这是个令人厌烦的地方,千方百计地想要离开家乡。后来莫言应征入伍,三年后获得一次回家探亲的机会。汽车已进入高密的领地,,看到高密的河流草木,听到熟悉的乡音,作者就激动万分。进了村子,看到母亲从胡同口走来时,他热泪盈眶。这就是故乡情节。莫言深深地爱着他的故乡高密,他的一些小说人物或事件可以在高密找到原型。《红高粱家族》里的那个王文义是实实在在生活在高密的一个人,莫言在写作时曾想过用化名,但考虑到这样会降低小说的原汁原味,不能够更彻底地表达出来,因此用了真名。结果那个叫王文义的老人找到莫言,说“听说你把我写进你的小说里了”。莫言把故乡深深地烙进了心中,把故乡人写进小说里,为此还遭到了一些人的辱骂。这些恰恰能体现高密在作者心中的地位。?
如何评价日剧《Legal High SP2》
可能这是一部最差也最好的一集legal high。
有人说这是向白色巨塔致敬,我想不是,是在向财前五郎致敬。
先说下对legal high的个人倾向,对于简介中标出的非一般的正义很是赞赏,但第二部明显较第一部为之粗糙,第二部明显存在一个表现意图不明,中途感觉存在一个创作的多指向却不知所措结果有些仓促与不知所谓。
说回这次的sp2.首先声明一点,这集关于医疗诉讼肯定是不够严谨的,如果仅从法律或医学的角度上这堪堪可称是各种乱入。。
这也是为什么说这是一部差的sp,节奏感不如之前,对案件的展开不能达到一环扣一环,甚至在逻辑上也有点照搬之前的模式。对于大多只是legal high的剧迷而言无疑有些失望,没有突破却缺乏亮点。但问题在于对于这个sp的期待已经有了一年,在一年的期待之后大家的口味都会高那么一些。说它最差,只是在剧情与相对上。
分割线——下面才是重点
要说最好,却大多要从个人角度说起。本科几年到现在研究生,看了很多的日本作品,电影电视剧书籍。虽然对于大江健三郎川端康成大家的作品看不进去,但相当佩服日本人在文学创作上的真实与激情。而白色巨塔便是我最喜欢的,不管是山崎丰子的作品,还是唐泽寿明江口洋介的影视作品都给我带来相当的震撼。相信大家看过白色巨塔的人都知道是修二在庭上作证指责财前作为一名外科医生不应犯下错误并导致医院败诉。 在看sp的时候,便发现这是一部沿着白色巨塔发展下来的剧情,甚至刚开始的一段古美门医生来巡检也颇有梦回的意思。但再往后看,这部剧继续发展了,将败诉的结果扭转,变成最终以医生的志愿是科学的极大发展,死亡是希望论词将医院推上了胜诉方的座位。
即是说编剧在这部剧中写出了自己对于白色巨塔这个医疗事件的看法。我看完白色巨塔的一段时间内心都是很压抑,却说不明白压抑到底在哪儿。对于个人来说我很推崇里见修二,因为无论是人品还是医术他都是首屈一指的,而且他还有一股正义为人们带来真实,带来传统的公平。但对于财前五郎,我却恨不起来,爱不起来,因为他做了许多不齿的事情,他将自己献给了黑暗,但他有他自己的梦想,他并非完全是为了个人才做出这样那样的事情。相对于里见来说,他的“德”的的确确是低下的,他有一个贤妻却还要出轨,甚至对于他的医疗事故他也有出于自己的私心才最终引发。对他的态度应该是中立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公平地评价这个财前,有一些敬佩还有一些厌恶。而在今天看完sp后,我自己反应过来,原来在厌恶的表面下,自己带有一种敬畏。我佩服他,并且希望自己能够在有生之年为这样的一个人效劳。他有野心一直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他在自己的领域先行者,并且在满足个人欲望之外,他还有一个想法,想要改革自己身处的医学行业。他不是里见修二,抱着仁医的态度做一辈子的实践,他需要地位与权势才能去修缮自己理想的上层建筑。在一步步达到那个地位的同时,将自己献给黑暗,却将自己秉承的信念保护了下来,他甚至邀请在庭上作证的里见去做他帝国的领袖,只是因为他认为里见修二是一个信任的朋友,是一个能够帮他完成理想的朋友。
世界不是善良者,诚信者的聚居地,世界充斥着满满的恶意。如果要做一个选择,我宁愿选择自己步入黑暗,也不愿让自己的理想被泯灭。我要尽我的全力,甚至不惜以最恶毒的姿态。
开幕时财前拿着手术刀在空中虚无地划着,像个艺术家在欣赏自己的作品,像是一个宿命。如果能够,我将这次的sp看做是对财前的致敬,对偏执的致敬,对极端的理想主义致敬。
村上春树在美国和欧洲等西方国家评价是怎样的呢,作品
10月13日,2016诺贝尔文学奖颁给了美国民谣歌手鲍勃·迪伦。连续八年被提名诺奖的村上春树再次与之擦肩。结果似在预料之中,尽管在英国著名博彩公司Ladbrokes和Unibet的网站上,村上春树每年的赔率仍居前列。
年年上榜却年年陪跑的村上春树,比“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差在哪里?同为日本作家,相比村上,曾经的诺奖得主大江健三郎、川端康成的决定性优势又是什么?围绕这些问题,在10月13日诺贝尔文学奖宣布结果前,腾讯文化作者采访了早稻田大学文学学术院教授高桥敏夫。高桥敏夫专攻日本近现代文学和文学理论研究,是日本著名文艺评论家。
“我一直觉得村上春树拿不到奖。今年也不大可能。”这是高桥敏夫接受采访时的第一句话。当被要求用一句话概括其中原因时,高桥敏夫毫不犹豫地表示:“以诺贝尔文学奖的评判标准来看,村上春树的作品并无魅力。”
高桥敏夫认为,村上春树的作品是美国式的文学,而诺贝尔文学奖是以欧洲为中心的一个奖项。在欧洲人看来,美式作品缺乏传统与知性美。而作为日本人,村上春树的作品也没有日本独有的特点。可以说,他处于一个非常尴尬的境地。
在当天诺奖结果公布后,记者再次联系了高桥敏夫。高桥敏夫评价,鲍勃·迪伦能获得诺奖,与其早期创作的题材紧密相连。他以这些题材创作的作品中,包含了政治抗议因素,反战,反独裁,反思想统治。相比之下,“村上春树的艺术世界,与鲍勃·迪伦是完全相反的”。
属于村上春树的时代已经过去,或者还未到来
早稻田大学文学学术院教授高桥敏夫 拍摄:曼琳达
高桥敏夫认为,在日本文学界看来,村上春树就是“都市文明中的孤独者”。喜爱村上作品的读者以及村上本人,都是前卫都市中的群体。而在当今世界,没有人追求这种“前卫都市的孤独感”——人们更关注的是具有社会影响力的大事件,比如战乱和民族纷争。
既然如此,村上春树为何这么有人气?
高桥敏夫表示,村上的人气是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积攒的。或者说,那个时代才属于村上春树。1988年出版的《舞舞舞》和1994-1995年出版的《发条鸟年代记》,让村上春树达到了人气的最高峰,此后,他的人气就慢慢衰退了。
个中原因很简单。高桥敏夫说,上世纪其八十年代,日本正处于享受战后经济腾飞成果的辉煌阶段,人们有足够的闲暇和耐心停下来,细品村上春树的文字。他的作品因此能打动当时的大多数人。而上世纪九十年代日本泡沫经济崩溃,人们也没了看这种书的闲暇和心情。
实际上,在现在的日本年轻人中,村上春树并不怎么受欢迎。高桥敏夫在早稻田大学的课堂上做过一个小调查,发现四百多个文学系的学生中,读过村上春树的只有4人。相比村上,大多数人更喜欢宫部美雪、东野圭吾之类的侦探小说家或漫画家。
在高桥敏夫看来,村上春树如今在中国受欢迎,也许和中国经济的腾飞有极大关系。高桥接触的中国留学生中,来自上海的就喜欢读村上春树,而来自北京的则喜欢读大江健三郎。“从中可以看出,村上春树的作品确实是有局限性的。”
高桥敏夫说,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也许这不是村上的问题——现代人的生活太过焦虑了,无暇思考村上的境界。“所以说,村上的时代或许又还未到来。”
村上春树缺乏川端康成的“传统”、大江健三郎的“知性”
相比村上春树,曾获诺贝尔文学奖的日本作家川端康成和大江健三郎有什么决定性优势呢?
高桥敏夫分析,川端康成的作品在欧洲被认可,正是因为它们与欧洲文学不同。他的《雪国》《古都》《千羽鹤》等作品体现了日本人思维的精髓,给人以深刻的感受。可以说,川端康成代表的是“东方文学”,是“日本独有的美的意识”。
大江健三郎又与川端康成不同。大江健三郎的创作与欧洲文学十分接近,但他是站在日本作家的立场来创作的,“他是符合欧洲文学评判标准的优秀日本作家”。而且大江健三郎的作品中写道了日本的天皇制和战争问题,这些都是备受当时的世界关注的。
与这两人相比较,村上春树既非“日本主义”,也非“欧洲主义”,而是“美国主义”。这与欧洲文学的评判标准没有重合之处。在欧洲人眼中,美国缺乏传统文明,美国文学缺乏传统和知性美,而村上春树更像是美国的“New Yorker”(纽约客)。
总而言之,川端康成有“传统”,大江健三郎有“知性”。这两种能获奖的要素村上春树身上都缺乏。
更看好冲绳作家和“在日文学”作家
村上春树拿不到诺奖,那么在日本的当代小说家里,谁有可能获奖呢?高桥敏夫预测,来自冲绳的作家将可能成为是诺奖的有力竞争者。“在他们的作品中,既反映了中日关系问题、美军基地问题,又反映了民族问题。冲绳社会历史的复杂性决定了它的文学的复杂性。”
“冲绳的代表作家,如又吉荣喜、目取真俊、大城立裕等人,都很有特色。”高桥敏夫举例称,大城立裕的作品《鸡尾酒宴会》以冲绳为背景,出现了日本人、中国人、美国人。事件在这样的环境和人物设定下发生,与诺奖关注的要素有很多重合。
此外,高桥敏夫认为日本的“在日文学”也值得关注。“在日文学”主要指在日本的朝鲜人、韩国人创作的文学,其中涉及“民族歧视”这一热点问题。高桥敏夫比较看好这类作家。
高桥敏夫称,鲍勃·迪伦获诺奖也印证了上述观点。迪伦的许多知名歌曲创作于1960年代,《答案在风中飘荡》)和《变革时代》(The Times They are A-Changin)还成为了美国反战和民权运动的“国歌”。他能斩获诺奖,与其早期的创作题材关系很大。
高桥敏夫认为,如今日本社会经济萧条,政治上也存在很多不同意见,比如在2011年日本福岛核事故发生之后,对于核安全问题一直没有一个定论。但这些矛盾与问题的存在,会让更多的日本作家创作出更多优秀的作品,日本文学的未来值得期待。